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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大秘书已经汇报过——“贺总试图抓老板娘的手，被老板娘甩开”——可郑肴屿的摄影师，岂是凡人？
这种高难度抓拍都能完成：）
郑肴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照片。
他甚至没注意到，由于自己太过用力，手中的钢笔已经溢出了水，浸染了公司里重要的绝密文件。
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？
他为什么会怒火滔天？
郑肴屿微微闭了闭眼。
几秒钟后，他慢慢的睁开，眼神较之几秒前更为阴冷。
他慢慢地、慢慢地伸出手，从办公桌上拿起那张照片。
可能是因为心中胀满了怒火，以至于让他的心脏一阵阵莫名的抽搐。
韩辰绘！
郑肴屿紧盯着韩辰绘的笑脸。
两分钟过去。
郑肴屿将钢笔直接丢到文件上，他两只手的指尖捏住那张韩辰绘和贺开晨握手的照片。
两只手交叉用力——
他面无表情地撕开了那张照片。
一次、两次、三次、四次、五次——
直到那张照片已经被他撕成碎末。
他的掌心之中握着照片碎末，悬在烟灰缸之上，轻轻地松开手。
照片碎末就像雪花一样，飘飘洒洒地落进了烟灰缸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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