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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，不可能……”
苍老的瞳孔之中，倒映着琴房那硕大的幻影。
他花白胡须之下的嘴唇，微微地颤动着。
口中不住地喃喃着。
“这，不太可能……”
“父亲，怎么了？”金翌晨不解。
金镇海却是垂下眼睑，拼了命地掩饰住自己眼底的情绪。
许久之后，脸上浮起一丝了然。
他退去一步。
看着月轻尘的方向，双膝跪地，双掌朝上翻飞，那架势，赫然是朝拜的模样。
“爹……”金翌晨赫然被金镇海的动作震惊了。
因为……
父亲这个动作，赫然是朝拜神明的动作。
早在当年世上最后一个神陨落之后，这世间就再无神了。
所有与神有关的事情，他们不过都只是从书里见到过。
书上记载得清清楚楚……
当年，神明所及之处，天下众人，莫不以这最高的礼仪进行朝拜。
而这个动作，也只有神明能受得起。
“爹……”脑海之中回荡着这些，金翌晨也突然明白了什么，口中嗫嚅着扭头去，惊愕地望着月轻尘的方向。
金镇海在人群的最边缘处。
巨大的喜悦，充斥了他满身。
这一刻，仿佛连他脸上的皱纹与沟壑，都浅了不少……
九天，有救了……
他就说，为何这样一个小丫头，冒天下之大不韪，来与天后对抗。
原来……
是她出生不凡。
她与神明有关！
世人只知神明，但是真正对神明有所了解的人是少之又少。
偏偏，金镇海的祖上就曾有幸目睹过神明发威一幕。
祖上将神明发威的景象，制成画像藏于金家密室。
而那画像上的景象，赫然就同眼前的画面，一模一样！
金镇海知道，唯有拥有神光之人，方可使出此法！
“法天象地啊……”
金镇海再低低有言。
眼底充满了敬畏。
“晨儿……天地，有救了。哈哈哈！！”
金翌晨不明所以，却也颔首，眼底是异常地坚定。
“爹，这个老大，我认定了，往后无论她到何处，我都跟随！”
“哪天上天入地，我也要追随她，我要永远成为她的小弟！”
金镇海轻笑，“好啊，晨儿，那你也要努力了。”
“否则，你连成为她小弟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金翌晨才要应声。
金镇海再道“看看再努力个一千年，能不能有此资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