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、止馋司康 (2/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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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冶凉凉道:“除了练胆,你的眼色也需要练练。”

千梧确实讨厌血腥,而且他本来也打算再走一走,了解清当年发生的事。

“在外不要乱吃东西。”江沉叮嘱道:“控制住自己。”

千梧冷漠看他一眼,“挑食,不用操心。”

*

村子里人很少。

女人家附近也有很多破败无人居的小木房,玩家们前面都在忙着搜集食材,从没去看过。

千梧随便挑了两家进。

清晨光线熹微,顺着墙板的缝隙射入房子,照亮空中飞舞的灰尘。

他走进里屋,在墙角发现两具白骨。

大的那个怀里抱着小的,大概是妈妈抱着孩子一起熬不住死去了。

家里没有半点腐烂粮食的痕迹,唯独墙角有细碎的骨头,凑近看,有似鼠尾细长又风干断成截的东西,大概是老鼠的尸骨。

“瘟疫。”千梧轻声喃喃,“瘟疫屠村。”

壮壮的娘用良知从瘟疫手里交换下自己的命,但最终也要还清这笔债。

千梧忽然觉得很压抑,他离开房间,随手解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,在荒败的田野里深深透气。

手揣进口袋,忽然触碰到一杆纤细而坚硬的东西。

是江沉一直为他带着的铅笔,这几天他总饿,时不时就要叼着,就没急着还回去。

摸到那根笔的一瞬,心里的压抑和荒凉又模糊掉,好像能见到江沉那一本正经的

样子。

千梧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,把那根笔拿近眼前,指腹轻轻摩挲着“千梧专用”那四个小字,在熹微的晨光中细细地看着。

岁月没有使这根笔蒙受半点委屈,它还是如当年样鲜亮潇洒,某个指挥官大概常常掏出来抚摸保养,笔杆上带着一股温润的光泽。笔尖搭在纸上,能划出世界上最美妙而温柔的沙沙声。

说来很怪,这一家的笔千梧一直用,分手后这些年也买过很多根相同型号的。

但总没有这根用着趁手,只有这根,一握在手里就觉得是自己的笔。

他用这根笔随手画过无数个江沉。

但江家出事后,就再没画过。

那时江沉毅然决然放弃法律理想回去收服趁乱反骨的护卫军,千梧非常不理解,尤其在无数次半夜看他带着醉意撞开公寓的门,冲进厕所呕吐。

努力扶持着破败将门的元帅公子,需要时不时出现在他从小最讨厌的那些宴会上,在各种议员间眉开眼笑地周旋。

碰到那些早就想要把女儿介绍给他认识,甚至是自己想和他交往的人,他也推拖不得,只能笑着放下酒杯说,“无论之后如何,或许今夜我能邀请您跳支舞。”

然而回家后,他脱下礼服,露出身上青紫的淤痕。那是赴会前在兵营里和那些匪里匪气的军官摔打出的。

千梧看得心碎,他终于在某天深夜忍不住抱着江沉低声哀求道,我们放弃好不好,爸妈生前都不舍得用江家的荣耀绑架你的人生,为什么他们走后你却要这样折磨自己。

然而江沉用酒醉的眼神看着他,片刻后却说,“你是不是答应了要帮琼斯中将画一幅给他小女儿的生日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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